“战俘变首富？这剧本比电视剧还离谱！”

1951年5月，朝鲜战场，180师被美军包了饺子。程立人那会儿是个戴眼镜的大学生兵，枪没摸几天就被围了。弹尽粮绝那天，他蹲在坑道里啃最后半块压缩饼干，突然听见班长喊“投降不杀”，他脑子一热，把枪一扔，举起了双手。后来有人说他是主动投降，有人说他是饿晕了被抓，反正这事成了悬案。

进了战俘营，他成了“红人”。为啥？他会说三国话，美军让他管一个大队，管着一千多号人。这活儿烫手，亲大陆的骂他汉奸，亲台湾的嫌他碍事。两边不讨好，他晚上睡觉都怕被闷死。有天他用罐头盒在铝饭盆上刻字，刻了句“靡不有初，鲜克有终”，刻完抱着饭盆哭，觉得这大概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后的遗言了。

1953年停战，战俘可以选去处。回大陆？怕被清算。去台湾？不甘心。他牙一咬，选了去印度。上船那天，他最后看了眼朝鲜半岛，心想这辈子再不来这鬼地方了。

印度的新德里没让他好过。因为他是“不可接触者”，只能扛水泥、扫厕所，晚上睡桥洞。饿急眼了，他去珠宝店骗老板说自己是宝石专家，其实他就认识几种石头。没想到真让他蒙对了——阿根廷有种红纹石，当地人当普通石头卖，印度女人却爱得发疯。他凑钱买了20公斤寄过去，转手翻十倍，钱哗哗地进账。

有了第一桶金，他跳上了去阿根廷的船。船到拉普拉塔河那天，他站在甲板上，突然觉得自己像条咸鱼被扔进了新油锅。1960年代的阿根廷，满地机会。他先开珠宝店，把红纹石切成心形，起名“安第斯玫瑰”，印度女人抢疯了。到了1968年，他有了12家分店，成了阿根廷最大的华人珠宝商。

但他嫌石头来钱太慢。1970年代，阿根廷政府给农业低息贷款，他脑子一转：种大豆！跑到布兰卡港买了3万亩荒地，从美国弄来收割机，搞新技术，亩产从120公斤干到280公斤。1973年全球粮荒，大豆价格暴涨，他趁机扩到60万亩，当地报纸头版惊呼“大豆王”。

更绝的是，他发现印度豆粕便宜，倒腾到阿根廷喂牛，又赚一波。1977年农业博览会上，他认识了安娜，她哥后来当了总统。1983年总统上台，程立人成了“总统妹夫”，却低调得要命，只挂了个农业顾问的名头。

1986年，他突然回了贵州许家坝。村里人听说来了个华侨富翁，全挤到村口看热闹。他当场掏20万盖教学楼，又修了条路，取名“思阿友谊”，听着像爱情片。老战友来找他，他塞美金，人家摆手：“我种地挺好。”他尴尬地搓手，像当年在战俘营被两边骂时那样。

后来他带副省长去阿根廷，弄回5000株荷荷芭苗，在老家种了300亩。虽然没大规模成功，但1994年思南的荷荷芭油第一次卖到日本，42美元一公斤，村民第一次见美元长啥样。

2022年，他在阿根廷庄园去世，96岁。大使馆送花圈，他遗嘱把60万亩农场捐给国家农科院，设奖学金帮穷学生学农业。张泽石书里骂他叛徒，村民说他大善人，网友吵翻了天。要我说，这就是个被逼上绝路的人，靠脑子活成了传奇。

你说，如果当年他没举那双手，现在会在哪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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